两个威廉的故事里 有着中国人的温和

     □东方今报·猛犸新闻评论员 李长需

    向外国青年朋友介绍中国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，因为中国元素之多，并不清楚哪些更契合他们的兴趣点。家里书架上有不少外国人写中国的书，多少可以看出一些外国人的兴趣点。在这些兴趣点上，长城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。

    印象深刻的一本书，是美国人威廉·埃德加·盖洛的《中国长城》。1908年，年轻的威廉·埃德加·盖洛从长城东端的山海关起步，历时5个月，一直走到长城的西头嘉峪关；第二年，他出版了《中国长城》。79年后，又一个年轻的外国人——英国人威廉·林赛徒步走完了中国长城，并写下了《独步长城》。4年后，他才知道自己并非全程走完长城的第一人，“老威廉”——威廉·埃德加·盖洛才是。

    两个“威廉”的故事，穿越了中国近百年的历史，也成了外国人认知中国的一个缩影。尽管那是上个世纪中国的故事，且那时的中国与今日中国已不可同日而语，但长城作为理解中国历史文化的一个窗口，依旧是不少外国人的首选。“不到长城非好汉”，很多外国人来中国的第一站，会选择长城，kitty就是。

    kitty是亲戚的女儿，父亲是中国人，母亲是加拿大人，出生在中国，3岁多随父母回了加拿大。回到加拿大后，她一口流利的汉语不会说了，她父亲身上与中国有关的元素，她基本没有兴趣。

    这让我想起，当年，“老威廉”威廉·埃德加·盖洛之所以对中国长城感兴趣，是因为驻俄罗斯圣彼得堡的一位英国外交官给他写的信里，夹带了古北口长城的照片；“小威廉”威廉·林赛对中国的长城感兴趣，是因为他小时候床头放的一本地图册，上面有一个“The Great Wall”。

    而kitty对中国长城感兴趣，或许是我们在圣诞节给她邮寄的带有长城图案的明信片，以及上面用中英文书写的“不到长城非好汉”。

    长城、母亲河黄河、国宝大熊猫、京剧脸谱、中国美食……我们所寄的圣诞卡或生日卡里，传递过诸多的中国元素。我们试图通过这些直观的中国元素，激发起她对其父亲故乡的浓厚兴趣。

    4年前的春节，kitty随全家回到中国过春节。黄河看了，各种美食吃了，最开心的是，她在动物园里，看到了她最想看的中国的“Panda”（熊猫）。我们给她讲，1869年2月，戴维神父怎么在四川邛崃山发现这种雍容华贵的动物，讲西奥多·罗斯福的两个儿子1929年怎样同时在凉山开枪打死一只大熊猫，讲现在的大熊猫怎样在各国传递友谊与爱……kitty听得很入迷，听完她冷不丁地说：你们像大熊猫一样温和可爱。

    Kitty在中国停留了一周，遗憾的是，因为时间问题，她没有看到长城。但我给她讲了两个威廉的故事，并讲了威廉·埃德加·盖洛对中国人修筑长城的评价：“许多世纪以来，中国人一直在潜心研究和平的艺术，并从心里鄙视那些穷兵黩武的武夫。”他认为，长城是祈求和平的象征，中国人知道，保护生灵的城墙总比掩埋尸体的壕沟好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得懂，或许她需要时间和阅历去理解——理解中国的长城，理解更多的中国元素，包括现在的“一带一路”，并非像外媒所质疑的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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